2011-04-09 07:34国际(香港)易经风水研究院
“小鹿沉沉熟睡的时候,阳光灿烂大地宽广,烘干好的奶酪香风中缭绕,草原蒙古妈妈在遥望远方……”3月19日,中国油画院美术馆的展厅里,《草原蒙古人家》的歌声悠扬嘹亮,娓娓诉说着蒙古人家一天平凡的生活。30年前痴迷于艺术的蒙古族青年,如今身为中央美术学院油画系教授、中国油画院艺术委员会主任的朝戈,在这里以“瞬间与永恒”的主题总结自己30年的艺术行程。
“艺术不是完全可以解释的,当它被创作出来后,就以其独立的生命与艺术家脱离了。艺术究竟是不是像我们阐释的那样?我把作品全部陈列出来,也希望自己作为观众,来重新审视这些作品。”朝戈这样解释举办展览的初衷。他的个展是“中国油画院油画名家个案系列展览 ”之一。
朝戈是改革开放后第一届美院大学生,他的老师、原中央美院院长靳尚谊说,“他一直是个用功的学生,更是个善于思考的学生”,“最令我赞赏的一点就是他能够在浮躁的世界里始终坚持自己的理想”。1982年,毕业后的朝戈认为“北京是欣赏艺术和对艺术作判断的地方,却特别缺少能被深挖的环境”,于是“信心很足”地选择了回到内蒙古。彼时,带着孤独与自省的心绪,带着自由与闯荡的激情,二十几岁的朝戈苦苦思索着生存的意义、艺术的价值。
几年后,朝戈回到母校任教。1990年,他的一幅较以往“更率真、更没有顾忌的作品”——《敏感者》受到关注。创作这幅作品时,朝戈32岁,他曾说,当时“特别渴望艺术能表达很锋利的情感和对社会的参与感。艺术不仅仅来自象牙塔的艺术规则,而是与我们正在发生的思想感情有关……我画这幅作品是想表达自己的内心情感。比如我此时很紧张,或者有压迫感”。内心的焦虑与冲突瞬间凝固在画面上,对社会与现实的参与和回应,让《敏感者》极具艺术张力,20年之后,这幅作品仍然吸引观众驻足深思。
“一定要抓住正在发生的使你非常痛切的思想情感,并且能暗示事物更深的可能性”,上世纪90年代,朝戈还创作了《年轻的面孔》、《沉默的朋友》、《西部》等通过捕捉瞬间挖掘人物内心情感的力作。
有人说朝戈的艺术表现了一种人文素养和心理分析的能力,而“追求直指人心的表达”是他对这些概念的朴素解释。朝戈说:“写实作品有便于与观众交流的基础,但作品又不是要像镜子一样反映现实,而是与‘更高的现实’发生关联。面对现实,你总要选择自己认为重要的精神价值,但艺术的创作如何反映时代的深刻变革,如何保持人类的敏感?艺术需要追求一种直指人心的力量。”
进入新世纪,朝戈的作品中出现了许多凝视、遥望、期待的象征性场景。中央美院教授詹建俊说:“有人感到朝戈《敏感者》时期的那种强烈情绪在他后来的作品中趋于含蓄了,便认为他现在可能是渐渐平和、不再思考了,我不这样认为。年轻人在思想上比较容易激动,对社会生活中的某些存在会产生强烈的情绪。而当成熟之后,思维更宽广、更深邃,思考的问题变得深沉起来……他在《敏感者》时期之后的人物情绪趋于含蓄,是他情感更为内在的灌注和表达。”
近10年,朝戈创作了《远方》、《乐民与长胜》、《光》、《虹》等作品,画面融入更多的蒙古民族元素,情绪趋于沉静内敛,给人一种静穆深邃的悠长意味。朝戈仍然在探索永恒的主题,关于艺术的变化,他解释说:“每幅作品的创作动机都深深地隐藏在内心,这与人的经历等有关。但艺术创作最根本的动机是表现人类生存的苦难,表现的方式可能是愤怒的、可能是内敛的。进入中年,关注的不仅是对世界新鲜的认识,不再是眼前看到的事物,会更多关注内心的东西,努力画出心里的一种沉淀感,与更广阔、悠久的历史发生关联。”
朝戈不算是高产的画家,30年的艺术回顾,不足百幅作品。也许与蒙古族的民族性格有关,朝戈的艺术气质显得与众不同。除了见证朝戈成长的老师靳尚谊、詹建俊等,许多人都对朝戈与浮躁现实保持距离、坚守精神追求的状态称赞有加。朝戈说:“上世纪90年代,我退出了拍卖市场。那时我认为我的艺术还不是很成熟,倘若沉醉于市场的怀抱,那就等于向商业化投降了。及至今日,在认清艺术的纯粹性与商业性之间的关系后,我仍然倾向于维护艺术的纯粹性,即便那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30年前为艺术感到孤独彷徨的岁月恍如昨日,如今的朝戈不再困惑,他说:“像是巨大无形的情景转换,伴随着难言的阵痛。我相信我们经历了前所未有的历史,这也是我们时代特有的不确定与迷惘的原因之一。”“不论我的水平是高是低,我将严守自己的立场,用自己的心灵尽力去做,这就是我作为一个艺术家对这个混乱世界的态度。”(记者 朱永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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