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04-09 08:06国际(香港)易经风水研究院
辛亥革命百年,成就了现代中国。与此同时,萧淑芳做成了一朵花。这是一朵鸢尾花,一片清香,飘漾百年,婷婷立于一段苍茫的历史之间。
萧淑芳来自广东省香山县,就是现在的中山市。她和孙中山不仅是同乡,她的家族还曾经直接参与辛亥革命。正是在那风云飘渡的天空下诞生的一代新人,承接着革命所预示的全部理想和方向——萧淑芳恰与辛亥革命同庚。在辛亥革命100周年之际,当我们面对萧淑芳所作的花画之时,才发现这朵花所蕴含的梦忆和梦魇,似乎不再是一个女人的命运,而是关乎中国、关乎文化。
2010年末,在中央美术学院美术馆的“自我画像:女性艺术在中国(1920—2010)”中已经揭示,萧淑芳自画像的最后体现,就是她的晚年的花画,凝结成一朵鸢尾花。透过上世纪30年代的“溜冰专案”和50年代的“矿工专案”的分析,我们找到了其中的部分政治、历史和社会的秘意沉积。而其艺术观念和创作方法的变动,则是在50年代的另一个“水彩画专案”之中。
萧淑芳的水彩画主要作于1952年至1957年,此时她正担任中央美术学院绘画系水彩专业教师。萧淑芳之前曾接受过中国传统绘画的训练,之后又是以国画的花卉成就了自己艺术的最高境界,因此,作为西方绘画的水彩如何与水墨相结合,实际上是观察萧淑芳水彩画的关键。可以说,萧淑芳以水彩画和素描为基础,推进了新中国画的发展。这期间萧淑芳还表达出对水彩的性质和特点的理解和追求,她将之归纳为一种表达色彩关系的独特画法。
透明构成了这次展览的主题。萧淑芳在水彩上追求透明的效果,来自于两个层次。其一是对水彩的材料和技法的理解,包括颜料的选择、调色与涂色的方法、边线和干湿的处理等;其二是突出水彩透明的特点,从而表达出一种透彻与澄明的品味,后者更为重要。
比如在《朝鲜女演员》这幅画中,皮肤的暗部变得透明是通过颜色的选择来实现的。而这种对于人体颜色的自觉,一旦移植到花上,就制造出特别的透明感。在《月季、芍药、小菊花》中,紫色玫瑰上面的白玫瑰,暗部全部用透明颜色调出,衬倚浓烈的深红,透明的效果盎然。同样在这幅画中,由于使用了印象派的环境色方法处理色彩,一朵白色的玫瑰花瓣就可能呈现微妙的冷暖关系的变化,特别是暗部的色彩。在画中,艺术家还使用了渗化法,将阴影和花瓶之间的关系构成了既有分割,又互相交融的效果,造成了物体与背景之间的一种不确定的空间关系,强调了透明的效果。
相对于技法而言,她对画面的构造,最难得的是“品味”二字。萧淑芳水彩的透明性的建造最终服务于画面整体上的雅致和清白,其中杰出的例证就是《太平花与丁香》,完全是塞尚以后的构图概念,却又有唯萧淑芳才有的平淡。画上的平淡就是一种文气,而文气一旦能够压住鲜花的娇嫩和艳丽,则这种文气中的优雅就具有了回味无穷的力量。
萧淑芳的水彩画包含了她个人艺术的发展问题,也反映了中国近代艺术教育和艺术史的历史问题。因为她是徐悲鸿的直系学生,又是吴作人的妻子,在国立北平大学艺术学院和南京中央大学艺术系学习之后,留学西方,后在中央美术学院任教。因此,她在水彩画中所要解决的问题就是以西方艺术的素描和色彩来描绘对象,在平面上制造一个写实的三度空间的幻觉画面,从而建构对现实的表达。同时这个似乎是“引进西画”的过程,又包含着对中国传统的热爱和对民族文化的修养和体验所造成的对西方引进方法的“反改造”,也就是经常说的西方绘画的“民族化”问题。但“民族化”不是简单地与民族样式的结合,而是专业上的实验,是一个极为艰难的过程。对中国艺术学院教育史来说,这反映了西画的方法进入中国绘画教育的一个过渡,无疑,萧淑芳的水彩画是一个非常重要的线索。(叙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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